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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益客船遇俠僧 | |||||
作者:佚名 笑話故事來源:本站原創 點擊數: 更新時間:2025/8/4 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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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益客船遇俠僧宋高宗年間,有一官員姓楊,名益,字謙之,被授為貴州安莊縣知縣。 那安莊縣地處嶺南,交通阻塞,氣候惡劣,瘴疫時行。當地居民以土人為主,習俗落后,崇尚鬼神,信服妖法,很難治理。楊益得了這樣一個差事,不免憂心忡忡,有心不去赴任,又怕朝廷見怪,誤了自己前程。想來想去,只得硬著頭皮啟程。 與楊益同行的有連州知縣周望,兩人約好一同赴任,到廣東邊界再別離。 兩人從陸路來到鎮江,雇了一只大船,預備沿江而上從湖南走水路到廣東。 船大人少,周、楊兩人連同隨從只占用了幾個大艙,船家又搭載了三四十人。 在這些人中,有一個云游和尚,自稱從伏牛山而來,要到湖南廣武去燒香。 這和尚大大咧咧,言語粗魯,同艙的十幾個人都很憎惡他。但和尚卻不知趣,反而要同艙的人燒茶煮飯給他吃。同艙的人不服,紛紛說道:“出家人在外,本應慈悲小心,不貪不嗔,你怎么反而要討我們的便宜?”不料和尚說道:“你們這一小幫人,我要你們服侍,是抬舉你們。沒想到你們竟然不知好歹!”口里小人長小人短地罵個不停。 眾人見和尚如此蠻橫無禮,個個來氣,圍住和尚,不是打,就是罵,鬧成一團。和尚擺脫出來,口中念念有詞,不慌不忙地抬起手,指著罵他的人說道:“不要罵!”那罵的人馬上就說不出話來,目瞪口呆。和尚又指著打他的人說道:“不要打!”那打他的人頓時動彈不得,手癱足軟。有幾個不曾打罵和尚的人,見同伴如此模樣,都驚慌起來,叫道:“不好啦,有妖人作怪!”喊叫聲驚動了船艙里的周望、楊益兩人,他們走出來見到這番模樣,也不由大吃一驚。那和尚見周、楊兩人身穿官服,不待他們詢問,便起身和掌行禮,說道:“小僧是伏牛山來的僧人,隨寶舟前去武當,被這幫小人打罵欺負,請兩位大人作主。”周望說道:“打你罵你,就算是他們不對,你這樣懲治他們,也不是出家人慈悲為懷的道理。”和尚聽周望這么一說,嘻嘻一笑,回道:“既是兩位大人替他們討饒,我就不與這幫小人盤算了。”說著走到那幫人旁邊,摸摸這個的嘴,晃晃那個的手,口中念叨道:“說吧,說吧!動吧,動吧!”于是啞了的人又說起話來,癱了的人又運動起來。看一看和尚像耍把戲一樣,滿船的人大笑起來。 這時,周望靜靜對楊益說:“這和尚一定有法術在身,要是能鎮住當地那些行妖惑眾之人。你何不趁此機會請他到你艙里去住?”楊益道:“老大人說得正是,我空身一人,艙里沒有女眷,正好住得。”楊益隨即對和尚道:“長老既然與眾人相處不合,不如到我艙里委屈幾日。 粗茶淡飯,自當供奉,請長老不要嫌棄。”和尚大喜,連稱打擾,就隨楊益到官艙住下。 船行江上,水天一色,煙雨茫茫。閑來無事,楊益就與和尚談天說地,講古論今。那和尚一改粗魯之態,談吐之間,頗有幾分高僧之風范。楊益暗中更加稱奇。逐步地楊益就把話引上了正題,說起自己要去安莊縣上任的事。 和尚聽了,沉吟半晌,慢慢說道:“安莊縣的風土民情,小僧略知一二。大人若去那做官,要各處安排妥當,做好防備,才可前去。”楊益說道:“下官家貧,無力執政廷顯貴中打點走動,才被打發到這么一個地方做官。圣旨一出,就得赴任,哪里有什么安排預備呢?”和尚見楊益說話忠實,就說道:“小僧本姓李,老家就在大人赴安莊的途中。我索性不上武當去了,就陪你南下廣東,到老家去替你尋個有法木之人,讓他隨你到安莊上任,保你無事。”楊益聞言大喜,再三致謝,又把心頭的愁悶之事,一一說給和尚聽。和尚見楊益敞開胸襟,以誠相待,更覺得他為人平易本分,心中不由多了幾分敬重。和尚起身,從褡褳內取出10來兩上好的黃金,50兩碎銀,送給楊益,作為途中的盤纏。楊益起初還謝絕一番,見和尚有些不太耐煩,便稱謝收下。 船行半月有余,來到廣東瓊州地方。周望另雇小船,去連州赴任。楊益與和尚在船中又行了幾日,來到偏橋縣。和尚對楊益說道:“這里離我家不遠了。請大人把船停在碼頭,我上岸回家尋人,不久就回到船上,請大人在此靜候。”說完,背上褡褳禪杖,跳到岸上,揚長而去。 楊益依和尚之言,在船上靜候。等了一天又一天,一連等了七八天,也不見和尚的蹤影。楊益心中暗暗焦慮,但他相信和尚是個有信義之人,決不會托故不辭而別,因此盡管下人猜三疑四,他只是不理,每日在船頭翹首而望。等到了第9天,只見和尚領了七八個人,挑著兩擔箱籠行李,酒肉糧食,前面還抬著一頂有人的轎子,前呼后擁,急匆勿趕來。楊益連忙下船,到碼頭上迎接。 和尚與楊益見過,轉頭吩咐跟來的從人打開轎門。從轎中款款走下一個美貌女子,約有二十四五歲的年紀。和尚指著婦人說道:“這是我的堂侄閨女(daughter),現寡居在家。我知大人現無妻室,有心把她嫁給大人為妻,不知大人意下如何?”楊益見這女子身材婀娜,面容姣好,暗中已有幾分喜歡,聽和尚這么一說,不由喜出望外,哪有不愿之理?當下又是再三拜謝。和尚說道:“我這侄女自幼習得法術,功夫只會在我之上。大人攜她前去安莊赴任,只要凡事都聽她安排,自然平安無事。這些箱籠行李等物,權且作她的陪嫁。這幾個人都是她往日的使女仆人,也都隨同前去侍候你們夫妻二人。”楊益見和尚安排得如此殷勤,感激涕零,跪下拜道:“蒙長老如此大恩,在下犬馬難報。”和尚大手一揮,說道:“都是緣份,大人不必放在心上。”又轉身吩咐侄女:“我前日已吩咐過你,此行務必小心在意,好生照看夫君,助他成功。”說完就和楊益告別,站在碼頭上看著大船遠遠開去,才轉身上路。 和尚的侄女李氏,不但長得美貌,而且性格溫柔,聰明聰明,嫁給楊益過后,夫妻恩愛,百般如意。在船上又行了十幾天,來到一條大江。這條大江東通巴蜀川江,西通滇他夜郎,有幾條支流在此齊集,水流湍急,無風也有三尺浪。船到江口,水手吃了頓飽飯,就要開船闖已往,李氏沉著對楊益說道:“千萬不能開船,要停下躲風3天,才好已往。”楊益道:“現在一點兒風絲沒有,怎么不能開船?”李氏說:“頃刻之間,大風就要襲來。趕快尋個港灣,把船駛入避風。”楊益正要試試李氏的本領,就吩咐水手把船駛向不遠的一處港灣。水手齊力把船撐動,剛剛駛進灣口,大風從西北方向鋪天蓋地而來。霎時間,天昏地暗,濁浪排空,平靜的一江綠水被狂風翻攪成一條暴躁的烏龍,江上的船只個個折帆摧桅,不知有多少商旅死于非命。 狂風一連刮了兩日,到第三天正午才慢慢平息。楊益見李氏所料分絕不差,心中高興。這時,江上搖來一只小船,船上有人大聲叫賣藥醬。楊益在京城就聽人說過,滇蜀一帶有一種美味,名叫蒟醬,只是未曾吃過。現在聽人叫賣,又值心中高興,連忙吩咐水手把小船喚來。船上的土人手持一只小罐,說道:“此物珍奇,只此一罐,需500貫錢才賣。”楊益雖家貧,但一路得和尚資助不少,手頭已見余裕,所以土人要價雖高,他也不大在乎。當下吩咐書童到艙中向李氏要零錢買醬,不料書童返來說道:“奶奶說了,這醬不能買他的。要是買了,必有麻煩事。”楊益以為夫人嫌貴,便從懷中掏出銀子,與水手換了零錢,買了那罐藥醬。打開封口,香氣撲鼻,醬的顏色就如紅瑪瑙一般晶瑩可愛,楊益嘗了一口,只覺甘甜無比,便興沖沖地捧去李氏嘗鮮。李氏見楊益自作主張買了蒟醬,大驚失色,沉著把罐口重新封好,說道:“千萬不能吃這醬,麻煩事就要來了。”楊益大惑不解,說道:“區區一罐殉醬,會有什么麻煩事?”李氏說道:“老爺有所不知,這藥醬出在南越國,是萎樹葉的果實釀制而成。萎樹葉結果很少,霜后方熟。土人采集果實,釀制成醬。小小一罐,要用好多株樹的果實才能釀成。醬成過后,要進貢王家,市上很難見到。這罐醬是有人偷盜出來賣的,事兒已經敗露了。”原來這罐醬是當地土司派人到南越國用重金買來的,土司自己也不敢留用,要進貢給朝廷。為買這醬,土司泯滅了不少錢財,派人吃盡千辛萬苦,才買到這么小小一罐。到手過后,正要換上銀罐盛了,到歲貢之時送往朝廷,不料卻被一個土人偷了出來,土司大為震怒,派人四處緝拿盜賊。這時有人來報,江上有一條官船,正在購買蒟醬。土司當即點起數十名士兵,派人駕一條快船,鳴鑼伐鼓,殺奔過來。不多時,兵船就追了上來,距官船只有半箭之地。 楊益在甲板上見士兵駕船鼓噪而來,不由慌了手腳,趕忙回到艙里向李氏叨教:“奶奶,有士兵殺來,如何是好?”李氏說道:“我叫老爺不要買他這醬,你看惹出了這場大禍。蠻野之人,動不動就殺就砍,哪講什么禮法!”李氏忙叫童子拿一盆水進艙,她望空領念了個咒語,伸手在水盆里一點,只見江面上那條船頓時停住不動,就像釘在水中一樣,士兵們使盡全力,一點兒也撐不動,進也進不得,退也退不了。 兵船上的人沉著起來,叫道:“官船上有人行妖法,快去請人斗法。”李氏派一名當地水手劃一條舢板已往,用當地土話說道:“列位請息怒。官船在貴地避風,有人拿蒟醬來賣,船上老爺不知其中隱情,誤買了此醬,還不曾吃。諸位來討,我們送還原物,醬錢也不要了!”兵船上的人已知官船上有人厲害,現在見來人說話在理,樂得順水推舟,就說道:“只要送還醬,我們照原價賠錢。”水手返來報知楊益,把蒟醬拿了送已往,兵船上的士兵頭領付了醬錢,雙方都客虛心氣。李氏等水手回到船上,把手在水盆里連劃幾圈,那兵船便輕輕地撐離原地,回去復命。楊益出了一身冷汗,說道:“多虧夫人消了這場橫禍。”李氏淡淡一笑,說:“今后只要依著我,保你平安無事。”在路上又行了幾日,終于來到安莊縣。新官到任,衙門里照例在公堂上擺開酒席,為新知縣接風。席盡客散,楊益回到內衙。李氏說:“在這三日內,將有一個穿紅衣的妖人到大堂上尋事,你見到他時,只管穩坐不動,不要睬他,千萬不能站起身來。”楊益——記在心中。 第一天、第二天,兩日無事。第三天,楊益端坐大堂之上,接受部屬參拜。正在這時,階下有個身穿紅布官服,頭頂方中的土老大步走到楊益面前,也不下跪,口里說道:“請起來,受老夫一拜。”楊益問道:“你是哪縣老人,與本縣衙門有何干系?”那土老也不回答,口里只管說道:“請起來,受老夫一拜。”兩旁圍著的百姓見他如此戲弄新到的縣官,轟笑起來。楊益見狀,怒火中燒,把夫人的叮囑忘了大半,只記取了千萬不要起身。當下驚堂木一拍,大喝一聲:“哪里來的野老,到此放肆,給我拉下去打!”左右吆喝一聲,跑上來兩個衙役,要拉老人下去打板子。那土老挺直腰板,硬是不動,兩個衙役冒充拉了兩把,就回楊知縣道:“回老爺,此人打不得。”楊益更為惱怒,喝道:“亂說!有何打不得?一齊上去,把他拿下!”眾衙役一齊上前,把野老拿下,打了10板。兩邊公人一齊上來求情,楊益喝道:“轟出去!”那土老一邊走,一邊說:“不要慌,等著瞧!”恨恨而去。 新官上任,都想圖個吉祥,楊益被土老這么一鬧,好生不利,退堂過后,悶悶不樂地來到內衙。夫人李氏迎上前來,說道:“我前日通知老爺,不要理睬穿紅衣服的人,老爺又與他糾纏什么?”楊益說道:“我記取了夫人的話,在堂上端坐不動,只吩咐衙役打了他10板。”夫人說:“他就是來斗法的人,你在堂上如果站起身來,他便在夜間變成妖怪來驚嚇你,嚇得你怕死求饒,以后老忠實實聽他擺布,這個縣官就等于讓他做了。那些衙役公人,都是他們一伙,所以不愿打他。明天被你打了一頓,他挾恨在心,夜間一定要來害你性命。”楊益聽了,兩腿直抖,問:“夫人,這如何對付?”夫人說道:“不礙事,老爺只管放心,夜間自有辦法對付。”等到晚上,夫妻兩人早早吃了飯,收拾一番。李氏用石灰粉按著東西南北四個方位,畫了四個神符,在中心的空處,也畫了個神符。李氏讓楊益坐在中心的符上,叮囑道:“夜間有怪物來時,你萬萬不可亂動,只管坐在符上,不要畏懼。”然后,李氏換上緊身裝束,從箱里取出一根三四寸長的大金針,又拿出一道朱符,點起香燭,供在神像前,默默坐在白粉圈外等候。 大約到了二更時分,窗外驟然刮起一陣狂風,只聽嘩啦一聲,一個怪物叫著破窗而入。陰晦之中,只見這怪物有如茶盤大小,飛旋著朝楊益撲來。 飛到白圈外邊,怪物猛然收住勢頭,繞著圈子盤旋,不敢沖出去,急得吱吱怪叫。楊益坐在圈子中的神符上,看到此物陰險,嚇得渾身顫抖,像篩糠一樣。李氏念動咒語,將朱符望空燒化。說來也真靈,怪物當即威風大減,飛得慢了下來。李氏乘機大喝一聲:“住!”伸出右手,朝怪物抓去,那怪物朝地上撲下來,李氏順勢將它按在地上,然后雙手把它牢牢抓住。舉起來借著燭光一看,這怪物有臉盆大小,像一只大蝙蝠(bat)的模樣,渾身詬誶斑紋,長著一個血紅的長嘴,猙獰可怖。楊益半晌才緩過氣來,仍然不敢正視這怪物。李氏對他說道:“這個怪物就是白日那紅衣老人的靈魂所變,現在紅衣老人的肉身正在他家中昏睡。我們要是把這怪物打死在這里,那邊老人也就死了。他的徒子徒孫許多,一定再來報仇,與我們糾纏不休。不如暫且留著它。”說著,把怪物的兩只翅膀折疊在一路,用大金針釘在白圈子中的符上,那怪物一動也不能動,只是吱吱地怪叫,但叫聲已是有氣無力了。李氏恐怕貓鼠之類傷害了這個怪物,又找出一只竹筐,蓋在它上面。然后,夫妻進房歇息,一晚平安無事。 第二天一早,楊益升堂問事。堂下跪了二十來個老人,個個衣帽整齊,規規矩矩,為首的說道:“小人們的鄰居龐某不知高低,夜間冒犯大老爺,被老爺拿了。請大老爺開恩,饒他這一次不死,小人們與他自來孝敬老爺。”楊益冷笑道:“你們既然知道,我就把話說個曉暢,我要是沒點本事,也不敢來這里做官。我也不想殺他,專要看他如何脫身!”眾老人說:“不敢瞞大老爺,這縣里一向是龐老人與我們這些人把持,從來不由官府做主。現在我們知道老爺的法術厲害了,今后再也不敢冒犯老爺。請老爺饒了龐老人這一次,我們一定聽老爺吩咐,讓滿縣之人都服從治理。”楊益說:“你們先退下去,我自有處理。”眾人連聲答應,老忠實實地退去。楊益退堂回到內衙,把眾老人求饒的事詳詳細細對李氏說一遍,李氏道:“等明日這幫人再來求饒,才可放那怪物。”第三天早上,楊益升堂。那幫老人早已跪在堂下,請求之辭比昨日更為懇切。楊益說,“看你眾人的面上,權且饒恕他這一次。下次再敢無禮,本官決不輕饒!”眾人拜謝而去。楊益回到內衙,李氏說:“今夜可以放他了。”到了夜間,李氏走進白圈子,拔起金針,那怪物飛起來,穿過窗戶,鳴咽而去。 龐老人家里,眾老人團團圍在龐老人床邊,焦慮地等待楊知縣放靈魂返來。只聽龐老人呻吟幾聲,從床上霍然坐起,向眾人拜謝道:“多謝諸位相救,這次險些不能與各位晤面了。厲害,厲害!那知縣大人還不算什么,那位夫人大厲害了!她的法術不知是從哪里學來的,比我們高明多了。改日同各位備禮前去叩頭謝罪,今后再不敢去惹他了!”隔了兩天,龐老人同那一幫老人,抬著牲口酒食綢緞,來到衙門謝罪。 楊益見他們送來許多東西,就說道,“只要你們今后安分守己,不再行使妖法為害地方,本官也就滿足了。要你們送這些禮物干什么?”眾老人答道:“大老爺和夫人法術高明,又能仁慈待人,小人們從心里里欽佩。一點薄禮,略表心意,請老爺一定收下。我們雖是土人,但也講信義,今后一定不再生事!”楊益見他們說得誠懇,就收下衣物,留他們在官舍里吃酒。眾老人興高采烈,飲酒猜拳,喧鬧一番,拜謝而去。 從此,安莊縣內再沒有人行妖滋事。楊益在任3年,平平安安,期滿高高興興地離任。回家途中,又來到偏橋縣。船還沒挨近碼頭,只見那位和尚已帶了幾個人在岸邊迎候。楊益夫妻兩人忙在船頭高聲呼喚招呼,和尚擺蕩禪杖遙遙致意。船靠了碼頭,和尚跳上船來,與楊益夫妻相見,彼此歡天喜地。 楊益吩咐下人在艙內擺上酒席,與和尚暢敘久別之情。和尚說道:”你在安莊之書,小僧都己知道。昔日小僧來此,一是與老友相見,二是帶侄女回山,她與你3年之緣已滿,現在該回佛門持續修行了。”楊益聽到此言,頓時涕淚交流,大哭起來,拜倒在和尚、李氏面前說道:“長老原說令侄女寡居在家,許配下官為妻,怎么現在又要回佛門持續修行呢?下官夫妻恩愛,同甘共苦,長老怎忍心把我們活活拆散?夫人,夫人,你忍心拋下我嗎?”李氏雙眼含淚,垂首不語。和尚對楊益說道:“此女確實是在家寡居,但已隨我師妹修行。當初我與師妹講好,請她出山助你去安莊為官,以3年為期。現在期限已滿,小僧要領她回去交給師妹,也算有個交代。”楊益哪管這些,只顧一味苦苦請求。李氏雖然垂首不語,但眷戀之情不言自明。和尚見狀,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罷!罷!小僧成全你們,讓她隨你去吧。唉,回去后,小僧少不得被師妹埋怨!”說完,轉身出艙,雙足一點,一下躥到半空,輕輕落在岸上。 楊益夫妻雙雙跪在船頭,向和尚告別。只聽得遠遠傳來一聲佛號,再抬頭,和尚已不見蹤影。楊益凝望著一江碧水,良久不語。李氏夫人輕輕說道:“老爺,回艙去吧。”大船徐徐離岸,駛向遠方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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