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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是一段路人的愛情 | |||||
作者:佚名 成語故事來源:本站原創(chuàng) 點擊數(shù): 更新時間:2025/8/1 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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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是一段路人的愛情林閑熟悉陳曉,是10年前的事兒了。 時間那么遙遠(yuǎn),仿佛隔了層層疊疊的霧氣,關(guān)山萬里似的。那時候他們都還小,十多歲的少年,一路在少年宮學(xué)跳舞,陳曉跳舞的條件并不好,用老師的話說是腰太硬了,而林閑,則是胳膊不夠長,老師說你們的嗓子都還不錯,學(xué)別的也還可以的。所以兩個少年就一路去了戲劇班。 那是一段特別沮喪的日子,很少有少年愿意學(xué)戲劇的,陳曉和林閑也不例外。別的小朋友青蛇(snake)、白蛇、許仙、法海地做戲,兩個少年就在臺下看。他們也對了幾段唱詞,但是天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不用功了,說了幾句就半途而廢了。 之后就真的什么都沒有學(xué),只是在少年宮混著日子,兩個少年卻成為很好的朋友,一路把作業(yè)帶到學(xué)校做,周末的時候一路吃早點。父母到少年宮接他們的時候辨別說再見。 那一年,是陳曉16歲的時候吧,父親(father)生病了。父親是家里主要的勞動力,是惟一的收入來源,少年宮的費用雖然不高,但陳曉都沒有去了。 就是那個時候,林閑第一次去了陳曉的家,陳曉的家在城郊的小平房里,有木柵欄圍著的開滿木槿花的小小的院子,那些花是淺淺的粉色,淺淺的淡紫,很悅目,像畫里的景色一樣,卻有靈巧的風(fēng),微微地吹。林閑在院子外面喊陳曉的名字,陳曉答應(yīng)著跑了出來,林閑說: “陳曉,少年宮的老師問你怎么不去了?” 其實少年宮的老師并沒有問,他們是一個月交一次錢,陳曉并不是優(yōu)秀的學(xué)生,不去了,沒人會體貼的。 陳曉紅了臉說:我爸生病了,家里就不讓去了。 兩個少年,問的答的都心不在焉,林閑點搖頭,很嚴(yán)厲地說好的,我會通知老師的。就邁著方步很嚴(yán)厲地離開了。 那天回家后他覺得自己做得不錯,很鎮(zhèn)靜。之后林閑考上了很好的大學(xué),每當(dāng)回憶自己的少年時光,回憶生命里那個叫陳曉的,常常和自己對著少年宮的大窗戶發(fā)呆的女孩兒,心總是莫名地牽動,他知道,他的方步,他的發(fā)呆,都是因為喜歡,他對陳曉的喜歡是一點一點累積起來的,她是他的初戀,是他最初的愛情。 林閑大學(xué)畢業(yè)了,工作的城市是上海。 這個城市太現(xiàn)代了,所以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住的地方有了外地來的演出隊。 那天晚上,他們都窮極無聊了,小劉說:去看演出吧,30元一張票,超便宜的。經(jīng)不住小劉的勸說,去了卻很快懊悔了。那都是什么演出啊,外地的草臺班子,表演雜技、流行歌曲、戲曲、二人轉(zhuǎn)和搖滾,演員們都有香艷的名字,小曼玉,小青霞,鄧本山——整個一個大雜燴,看演出的都是小區(qū)里的中老年人。就這樣,另有人不斷地離場。 一個女子唱了流行歌曲,沒下臺,又唱起了戲曲,是白娘子里面的選段,她唱得并不好,臺下有人叫好,有人噓聲。林閑原本即將睡著了,那些唱詞那么熟悉,聲音也有些熟悉,就睜開了眼睛。臺上的女子眉目清秀,有艷麗的妝,音容笑臉卻那么熟悉。林閑脫口而出陳曉的名字,小劉說什么啊,人家叫小曼玉。 就去背景找小曼玉了。林閑那么著急,他險些一定那便是陳曉。 只是舞臺妝都太濃,燈光又奇新鮮怪地閃來閃去。演出還沒結(jié)束,背景不讓進,演出結(jié)束了,依然不讓進。倒是小曼玉聽說觀眾找,自己出來了。 她的妝還沒有卸,臉上是胭脂濃郁的紅,頭發(fā)高高束起,廉價的曳地長裙頗有幾分風(fēng)情,沒注意到林閑和小劉,徑直問阻攔的須眉誰要見自己,是要給小費嗎?瞥見林閑和小劉。又不美意思,微微低下了頭。 她真的是陳曉。“陳曉,陳曉,我是林閑啊,你記得嗎?我是林閑,你小時候的朋友林閑啊。” 陳曉抬起頭,呆住了。 那天晚上,林閑就約陳曉去吃飯。陳曉說:太晚了,改天吧。 第二天一早去了小劇場,他是等不及了。陳曉出來的時候不是昨天的樣子了,她沒有化妝,皮膚很白。看起來年紀(jì)小了許多,穿著素色的裙子,瘦得像個大學(xué)生。 林閑問起陳曉的事兒,為什么搬走了?陳曉說原來她家就在鄉(xiāng)下的,因為爸爸有一些手藝搬到了小城,之后爸爸生病了,就又回去了。 沒念完高中就輟學(xué)了,幸虧村子里來了個演出隊,聽說她在少年宮待過,嗓子還不錯,就帶上她了。 林閑無非就是念書和工作,幾句話就完了,陳曉卻需要說許多。他們閑閑地在街上走,陳曉一向低著頭,碎碎的發(fā)飄在肩上,就像許多年前他們走在一路的時候一樣。 接下來,就是林閑最快樂的時光了,他請了假。每日都會去找陳曉,和陳曉一路逛街,他們?nèi)テ謻|玩,返來的時候很晚了,穿過石庫門房子的時候林閑牽了陳曉的手,就一向那樣牽著,舍不得放開。林閑的心微微地顫抖著,像許多年前,去陳曉家探望,分明很鎮(zhèn)靜,卻要讓自己鎮(zhèn)靜一樣。他想他和陳曉應(yīng)該在一路的。他愛她,一向愛著。而她呢?應(yīng)該也是有一點喜歡自己吧。他說陳曉你知道嗎?好久好久以前我就想這樣和你一路,穿過每一條街道。走很遠(yuǎn)很遠(yuǎn)。 陳曉笑了,小時候,我們都希望有那么一個人吧。送陳曉回去的時候已經(jīng)是午夜一點了,陳曉敲開小劇場的門,倚在門前對林閑說再見。 林閑舍不得離開,舍不得揮手說:明天見。陳曉點搖頭:對,明天見。 明天,也就真的沒有明天。 天亮的時候林閑洗了一個澡,想到陳曉一定還在睡覺(sleep),就和小劉聊天,小劉說:為了她你的年假都休完了。怎么辦?“休完了就去上班唄。” “陳曉呢?”“她留下來,和我在一路。”小劉說你瘋了,她沒文憑沒能力的。留下來,你養(yǎng)她啊。林閑說:是啊,我養(yǎng)她。我一輩子就這樣了,總得瘋一次吧。 正午的時候,瘋子林閑就去叫陳曉起床了,只是小劇場冷冷清清的,沒有掛出往日的大幅宣傳畫,看門的大爺說演出隊早上就走了。 “去哪兒了?”“持續(xù)演出去了唄,像是是南京,誰知道呢!” 林閑給陳曉打手機,撥了好久,終于通了,卻不是陳曉,是陌生女子的聲音,說陳曉忙著呢,沒時直接電話。人家都走了,你怎么還纏著她啊,看在同學(xué)的份上沒撅你面子,你還真來勁了。電話扣掉了,再沒有撥通。 林閑托在南京的朋友打聽,似乎演出隊并沒有去南京,林閑的心,落在沙地里,反反復(fù)復(fù),都是疼痛,他知道陳曉是故意消逝的,她不要他找到她,大概對陳曉來說,自己只是同學(xué),她抹不開面子;陳曉無數(shù)次說起那一天,她原本以為有小費的,也大概對她而言,他只是觀眾,對他,她卻是初戀。她并不想和他在一路的。是他自己多想多慮,傷心了,也只能怪自己。 歇息一個禮拜后,林閑上了班,西服革履的,融進徐家匯的人潮里。 小劉說你和她根本不是同路人,就像乘地鐵,不管多擁擠,一度和誰靠得多近,到站了,也會各奔東西。 時間一天天已往,林閑開始總是想著陳曉,之后就不想了。陳曉像一個痂。看到的時候會傷心,就不如不看。沒有人知道林閑喜歡過一個演出隊的女孩兒子,知道了,也會當(dāng)作笑話的。 林閑開始戀愛了,是公司里的同事,之后合并了,又和別人戀愛,又合并,之后依然結(jié)了婚,小劉跳槽去了北京,回上海看朋友,是林閑結(jié)婚兩年后。 接風(fēng)是在飯店里,剛開始,林閑的妻子很忙,晚到一些,小劉喝了一些酒。就開始說話了。 他真的喝多了,就有些口無遮攔了,說林閑你知道嗎?在北京,我見過陳曉的,是另一個演出隊,在一間酒吧里,陳曉提到你的名字就流淚,說如果我見到你,你已經(jīng)結(jié)了婚,忘了她,才可以把這些話通知你。其實小時候她就知道你喜歡她,知道你是假傳圣旨去看她,她離開少年宮的事兒,一早通知老師了,只是你不知道而已;之后,許多次她在院子里寫作業(yè),曾見到躲在木槿花后的你。 陳曉說她也喜歡你,也忘不了你們一路在少年宮的歲月,只是女人分兩種。一種是像白娘子那樣,為了證明愛情的完美,肯為男人喝下雄黃酒的;一種是不肯的。她不是不愿意為你喝雄黃酒,為了你,她什么都愿意,只是她高中沒畢業(yè)。在外漂泊,吃了許多苦,被人欺瞞過,她配不上你。白娘子可以依靠法力把不完美掩蓋,陳曉沒有法力,所以只能選擇離開。 你們原本是路人,離開前,曾經(jīng)牽手走過幾條街,就夠了。 小劉說完了,依然不放心,又問林閑:“你是不是不愛她了?否則,就是我多事了。” 林閑說:是啊,是啊,是啊。小劉就笑了。 遠(yuǎn)遠(yuǎn)的,一個女子走過來,是林閑遲到的妻子。女子的皮膚很白,瘦瘦的,碎碎的頭發(fā)倚在肩上,有些像一個人。但是她不是。小劉呆住了,說那是你的妻子啊。原來你并沒有忘了她。 林閑沒有回答。那一刻他忍了好久的眼淚,終于從破碎的心底,流到了眼里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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