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愛成為習慣兩個月后,我將攢下的1000元錢匯給母親后,突然之間之間之間想到該給她寫封信,就在辦公室隨便找了張包裝紙寫起來。突然之間,史師傅敲敲桌子,說:“你明明在這里干著又臟又累的活,為什么說你的工作很輕松?”我紅著臉說不想讓母親為我擔憂。師傅點搖頭說:“游子在外,報喜不報憂,你做得很好,可用這么臟的紙給母親寫信,她會相信你的工作輕松嗎?”
史師傅看著窗外,徐徐地說:“我很小就沒了父親,20歲那年母親得了偏癱,腰部以下都不能運動。我帶著母親四處求醫問藥,來到這里找了份活干。那時,我比你們辛苦得多。領第一筆薪水那天,我買了好多母親愛吃的食品回家。我給她遞上削好的蘋果,她拉住我的手說:“給媽說實話,你到底做什么工作?你的手那么黑,而且指甲縫里全是黑糊糊的機油,你干的活一定又臟又累,你騙不了媽。你再也不要花那些冤枉錢了,我的腿是治不好的。”說完就落下淚來。她還說我若不辭去現在的工作,她就絕食!無奈,找托故給她洗衣服從屋里逃了出來。洗完衣服,我驚奇地發現我的斗是那么白,頓時我有了念頭,贊成辭去現在的工作,母親笑了。第二天我依舊來這里干活,只是下班后要先清理自己的指甲,然后把同事的工作服洗了才回家。洗的衣服越多手越白,母親搜檢我的手時一點都沒發覺,而為了拿到相對多一點的薪水給母親治病,我一向在這家效益不錯的公司呆到現在。”
史師傅說完從他抽屜里拿了一沓信箋給我,最終,我在那皎白的紙上寫下:“親愛的媽媽,我在這里一切都好,工作也很輕松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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