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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圈記 | |||||
作者:佚名 笑話故事來源:本站原創 點擊數: 更新時間:2025/8/14 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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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圈記這是宋朝年間的故事。 卻說河南鄭州天元巷有戶姓張的人家,哥哥叫張林,妹妹叫張海棠,現在兄妹倆與母親住在一路,張家的祖宗也曾光彩過,沒料到邇來家景衰敗下來,這幾天,又陷入了一場無法解脫的爭吵之中。 哥哥張林以為,張家世代讀書求官,再窮也要保住自己身份,可是妹妹卻當了妓女,真是有辱門風。 張海棠更看不起哥哥,爹死得早,娘養不了一家三口,照例是哥哥挑起這個擔子,可是他現在還吃家里的,沒本事掙錢。 兄妹倆先是吵,張林氣急了,伸手便打了妹妹兩個嘴巴。他狠了狠心朝妹妹嚷道:“須眉漢就要自強自立,我在這個家里住不下去了。哼!不混出個人樣來,我就死也不回鄭州來。”他一跺腳便出了門,到開封找舅舅去了。 老娘心里真不好受,誰愿意閨女(daughter)干這營生呢,做娘的臉上都沒有光彩啊!閨女說過多次,有個馬均卿馬員外想娶她為妾,閨女也愿意,可是就怕給人家做小妻子,受人欺侮,她一向沒有答應,現在,兒子氣跑了,閨女在房里哀哀地哭,只是不肯開門,真弄得她一籌莫展。這日子真惆悵!這時,傳來打門聲,是馬員外又求親來了。張海棠洗了臉,出去招待馬員外,把哥哥氣走的事跟他一說,馬員外便進房安慰張海棠娘:“須眉漢出門闖蕩一番,不是好事,只是身無分文,日子不好打發,我差人找他去。”停了一會,又說:“海棠的事,就別再耽擱了,我家里的那位年紀不小了,又沒有兒子,不敢虧待海棠,您不愿同去,我這里有一封銀子,共100兩,也夠您過一陣了,用完了再拿給您。”老娘見再阻攔也不成為,便讓張海棠到馬產業了二夫人。 5年已往了,張海棠嫁到馬家,真是天從人愿,生活安定不說,第二年便生了個兒子壽郎,馬員外喜歡極了,處處照顧張家。老娘去世,他像女婿一般辦喪事。喪事辦完以后,張海棠更是一心一意在馬家過日子。 馬均卿的大夫人,卻十分妒忌張海棠,只怕張海棠倚仗兒子奪馬家的產業。她跟縣衙的趙令史不干不凈,一心向著他。她跟趙令史商量好,只等馬員外死了,便趕走張海棠,跟趙令史過日子,兩個預備了一服毒藥,只等機會,便下毒害人。 有一日,機會來了,機會便在張林身上。 當年張林離開鄭州,到開封一打聽,舅舅已跟小經略相公去了延安,他一邊打工一邊趕路,到了延安,又沒找著舅舅,只得折回鄭州來。到老家一打聽,老娘死了,妹子嫁了,自己在鄭州也呆不住,便想到妹子處商量借點盤纏,再出去闖闖世界。 張海棠卻牢記取5年前哥哥給她的羞辱。聽完張林的話,她說:“你不是說,須眉漢要自強自立的嗎?你還說不混出點模樣不回鄭州的,怎么依然這個模樣?你是給老娘修墓來了,依然光宗耀祖來了?我在這莊上,吃的穿的都是馬員外的,我可不敢隨便拿來送人。”張林依然那倔脾氣,聽了妹妹這頓數落,早就按捺不下了,轉頭便走。 說來也巧,到了門口正碰上了馬員外的大夫人。 聽說他是張海棠的哥,大夫人馬上換一副笑臉,一定要他在門口等候,她出來勸一勸海棠,好歹總會有點盤纏送給舅舅。 過了一會,大夫人又出來了,滿臉平心靜氣的樣子。“不是我揭短,你這妹子也太記恨。這不,我好說歹說,她都不愿意。現在馬家只有她生了個兒子壽郎,一家一當都是她的,我作不了主啦!好吧,當初馬員外給我們姐妹一人一套釵環,她不給,我就給了你吧!”張林滿懷感激,拿了釵環走了。 其實,這釵環根本不是大夫人的。張海棠幾句氣話把哥哥氣跑了,她又惆悵得在房里哭起來。大夫人進房來了:“大妹子,我在門外看見你兄弟,怎么不留住他住兩天?就是走了,也要給他一點盤纏才是呀!”張海棠擦了擦眼淚:“我哪有錢給她?我這身打扮依然員外給的,給了她,員外返來要責怪,我可承當不起。”“那沒干系,”大夫人把胸拍得老響,“我給員外說去。”張海棠原便想顧及一點手足情,這便把釵、環卸下來來,交給大夫人送給張林去了。 傍晚,馬員外返來了,大夫人立即在他耳邊告了張海棠一狀:“老爺,這張海棠舊病犯了,明天你不在家,她偷偷接了一個須眉在房里半天,臨走還給了他好多東西,不信你去看她釵子、環子齊不齊,一看就曉暢了。”馬員外擺脫不了世俗的偏見,張海棠是當過妓女的,更令人疑心。問她釵子、環子哪去了?她說給了哥哥張林,大夫人知道。可是張林找不到,大夫人說不知道。馬員外一氣之下,打了張海棠一頓,自己也病倒在床上。 大夫人這下子可神氣了,她一邊不斷向馬員外耳里說張海棠的好話,一方面又要張海棠做這做那,服侍馬員外。 這天又叫張海棠燒湯給馬員外吃,可是在湯里面,她卻暗暗下了毒藥。 張海棠端了湯來到馬員外房里,讓馬員外喝。這一下,馬員外便中了毒,死了。 大夫人說,一定是張海棠下的毒。立即逼著張海棠一個人離開馬家,說她是掃帚星。張海棠怎么能不明不白地離開馬家呢?再說也舍不了孩子壽郎呀!她要讓大夫人答應把壽郎給她帶走。 “你好毒辣呀!”大夫人邊說邊拍大腿,“你謀殺親夫不算,又要來搶奪我的兒子,你安的是什么心!”張海棠新鮮了,壽郎怎么變成她的兒子了?便跟大夫人爭執起來,兩個人一同上了鄭州大堂。 大堂上,知府蘇順一貫是不管事的,只知道分銀子。這件案子交給了府里的趙令史,趙令史早跟大夫人串通了,一張罪惡的網織好啦,專等張海棠去鉆。 趙令史只勿匆把馬員外的事問了幾句,下面便專問孩子是誰生的。 張海棠說,孩子是她嫁到馬家后生的。大夫人卻說孩子是她生的,她有證人。 傳街坊鄰居,街坊說:平日里見大夫人帶孩子出來燒香、許愿,想來是大夫人生的。 傳收生婆,收生婆說:屋子里黑黑的,分不大清,仿佛年紀大一些。那又該是大夫人。 傳滿月剃頭的,剃頭的說:是大夫人抱來剃的頭。 張海棠急了,通知趙令史:“這些人都被大夫人買通了的,孩子是誰生的,該問孩子自己。”馬員外的大夫人趕忙上前拉住壽郎的手:“兒呀!我的心肝,你說我是你親媽,回去買果子給你吃。”壽郎把手一摔:“你是我大娘,那邊的才是我媽呢!”趙令吏一拍桌子,故意罵大夫人:“你再擾亂公堂,拖下去打!孩子的話怎能作數?還應該聽證人的。”張海棠在一旁喊起冤枉。趙令史說:“好個刁民潑婦,你這種當妓女出身的,沒有好貨,竟敢強奪孩子,那謀殺親夫一定也是真的了。”回過頭來,朝蘇順說:“請大人定奪。”蘇順對辦案本來一竅不通,有一個綽號叫蘇模棱,就是說他辦起事來模棱兩可。聽趙令史問他,他便招招手:“對,對,你瞧著辦吧!”趙令史這便對張海棠嚴刑拷打,打得張海棠屈打成招。按規定,這種大案要解到開封府復審,才能定案。趙令史又跟大夫人商量好,用100兩銀子買通了董超、薛霸,要他們出了鄭州就把張海棠殺了。 沒走出幾十里,董超、薛霸就打得張海棠倒在路邊的大樹下,再也走不動了。兩個使了眼色,董超便到四下打探,薛霸捋了捋袖子,便舉起了水火棍。 突然之間之間之間董超匆匆跑回,前面跟著一隊差人。張海棠看到為首的一個眼熟,便喊了一聲:“哥!”那人回過頭來,當真是張海棠的哥哥張林。 張林又到了開封,投在包大人門下,現在已經是個衙頭。這次出公差路過鄭州,不料在路上碰到了張海棠。看她罪衣罪裙,模樣是犯了大罪,便說聲:“天報應,要不是大夫人給了我釵環,我當初氣死在你門口,也瞧不見你這模樣了。”“我冤枉!”張海棠哭著說,“當初那釵環是我給大夫人的,她卻說我給了奸夫,惹得馬員外打我,又在我做的湯里做了手腳,毒死了員外。”張林越聽眉梢皺得越緊:“這到底是誰下的毒?你要說清楚了。”“哥!”張海棠說,“我哪里弄得著毒藥?大夫人說我謀殺親夫,還把我生的兒子說是她的,又說我強奪兒子,這才押我到開封去復審。”這就不對了,張林想,當初在馬家,大夫人親口對我說壽郎是妹妹生的,怎么變成她生的了?這事兒蹊蹺。想了想,說,“好吧。我就跟你回開封去,到包大人面前評理。”董超,薛霸肚子里暗暗叫苦。張林是上差,張海棠是他妹子,這下子打不著狐貍(fox)惹身騷。兩個只能怏怏地跟著張林,往開封走去。 過了這一段邪惡的山路,就看到一家酒店。董超、薛霸搶在前頭進店,只聽“董頭兒”一聲,靠里屋邊桌子上站出個人來,開口便問:“事辦成為?”董超拼命朝他眨眼努嘴,暗示他別作聲,這下子惹樂了旁邊坐著的一個婦人,剛笑了一聲,兩人就看見張海棠由張林扶著進店,那男的是趙令史,一看事兒不妙,跨過窗子就跑。張海棠看清了,說:“那跑的是趙令史,他怎么在這兒?”張林翻過窗去追,沒追著,回到店里,張海棠又通知他:“剛在一桌上的那個婦女,一扭身從后門也跑了,我看清了,是大夫人。”張林狠狠盯了董超、薛霸一眼:“你們熟悉他倆?”兩個沉著注釋,在一個衙門當差,明天偶然碰上,沒干系。 “好吧!”張林對張海棠說:“這兩個在一塊,一定有問題,咱回開封對包大人說去。”包大人審案前,已經把一批人證都找全了,張林也把路上的狀況稟報了。 先問毒死馬員外的事:“湯是誰做的?”“是她!”大夫人馬上喊。 “張海棠,你喝了這湯沒有?”“回大人,”張海棠說,“在廚房里我嘗了嘗,喝了沒事。”“湯碗有沒有給別人端過?”包大人又問。 “大夫人在一旁,我扶員外坐起來,她喝了一口,端著等員外。”“真新鮮,這湯在廚房里張海棠先嘗了,在房里大夫人又嘗了,單單死馬員外一個。趙令史,當初審案你怎么想的?”聽了包大人一席話,趙令史嚇得出了一身冷汗:“卑職愚蠢,大人高明。”聽包大人不再追問這事,又開始問爭兒子的事,這才稍稍放下心來。 一連串的提審,街坊、收生婆、剃頭的流水般地把鄭州說過的說了一遍,再問壽郎,這回壽郎什么也不敢說了。 大夫人得意地笑著,側著臉偷偷看張海棠。 包大人沉吟了一會兒,便叫人在公堂上用石灰畫了個圈。叫人把壽郎抱在圈里站好,對大夫人和張海棠說:“你倆都說孩子是自己的,現在孩子站在石灰圈里,你兩個上前一人握一只手臂拉,誰把孩子拉到身邊,這孩子就是誰的,你們去拉。”大夫人和張海棠每人握住壽郎一只胳膊往身邊拉。大夫人心里罵了聲:“你過來吧,小畜生!”一使勁,壽郎便拉到了自己懷里,大夫人胡亂摸著壽郎的頭,“心肝寶貝”地亂喊起來。 包公說:“張海棠還沒預備,重拉。”一連三次,壽郎都被大夫人拉了已往,她好得意,抱著壽郎不放。 站在一邊的張林,忍不住責備起妹子來,包公“咄”地喊了一聲:“張林,你不許發言,這是公堂,不是你家里。這孩子是馬員外的獨苗,只有他才承當產業,難怪兩人這么爭。張海棠,你拉不過大夫人,你有什么話要說。”“大人哪!”張海棠話未出口,便哀傷地哭了起來,“壽郎是我兒子,10月妊娠,5年撫養,是我心頭一塊肉。你看他兩只胳膊像麻桿般細,大夫人如狼(wolf)似虎地往身邊拽,我怎么忍心跟她一個樣,萬一拉斷了壽郎的胳膊,我可怎么辦呢!”包公哈哈大笑,對滿堂的人說:“大家聽清張海棠的話沒有,這孩子到底是誰生的,我略施小計,這就區分出來了。來人,把孩子還給張海棠!”滿堂的人嗡嗡地議論開了,只有大夫人滿臉沮喪,眾街坊滿面的愧色。 有的已經嚇得瑟瑟顫抖,伏地求饒了。 這件事搞清了,以后審起案子便勢如破竹。包大人把董超、薛霸押上來,問他們途中安的什么心。董超、薛霸磕著頭,說都是趙令史吩咐的。 趙令史可是個積年老公案了,他矢口否認,說:“我是個知法辦案的人員,怎會做這種事?”包大人說:“張林,你在店中看見誰?”張林說,看見趙令史和大夫人在一路,董超、薛霸趕緊上前作證:“是他倆,沒錯。”“跟她?”趙令史搖著腦袋,“馬員外的黃臉婆子,他自己都膩味,才找張海棠做二夫人,我怎么會看上她?”“好哇!”大夫人看到墻倒眾人推,發動潑來,“你平日怎么對我說的,明天推得一干二凈,就是那藥,也是你弄來的!”得,趙令史再也無話可說了。 包大人下令,先革了鄭州知府蘇順的職,今后不準再起用,判了趙令史、大夫人死刑。董超、薛霸知法犯法,發配邊遠地區。拿了錢給大夫人作偽證的街坊;每人打20板回去由當地看管。 這以后,包大人把張林叫來,對他說:“你妹子已往當妓女也是出于無奈,現在幾經磨難,有了家,有了兒子,你應該幫她才是。”停了一停,又說,“你就不必在我這兒當衙頭了,你妹子要管好馬家,養大壽郎,也真不輕易,你就去鄭州幫她安家立業吧。”兄妹倆謝過包大人,帶著壽郎一同回鄭州去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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